奧修演講文章

問題:
鍾愛的師父, 為什麼我對我自己及每件事都那麼嚴肅?

奧修師父回答:
Prembodhi, 只有當你對你自己及每件事都很嚴肅的時候, 自我才可以存在. “沒什麼”會殺死自我, 大笑及遊戲的也會殺死自我. 當你開始以好玩的態度對待生命, 自我就必須死亡, 它就無法在生存下去. 自我是種病態, 它需要悲傷的氣氛好讓它可以活下去. 嚴肅在你身上創造出悲傷. 悲傷是自我必定要的土壤, 因此你們的聖人是嚴肅的, 原因很簡單, 因為他們是地球上最自我的人. 他們或許會盡可能的謙虛, 但是他們對他們的謙虛是感到非常的驕傲的. 他們對他們的謙虛非常的嚴肅.

真正的聖人是無法嚴肅的. 真正具有宗教性的人必須懂得慶祝. 看看周遭---看看那些樹, 它們是嚴肅的嗎? 看看小鳥, 聽聽它們的鳴叫, 它們是嚴肅的嗎? 看看天上的星星, 月亮, 太陽---它們是嚴肅的嗎? 存在完全地不嚴肅的, 它不斷的在舞蹈著. 存在是一場無止境的慶祝, 它是一場節慶.

只有人們是嚴肅的, 因為只有人努力在他自己與存在當中創造出分離. 他不想成為整體的一部份, 因為如果那樣, 他就消失了. 他想要他自己的身份, 他自己的名字, 他自己的形象, 他自己的定義. 即使這樣會創造出痛苦, 他也覺得OK. 即使他必須生活在地獄, 他也是準備好的.

曾經George Bernard Shaw被問到, 當他死後他會想要去到那裡---天堂或是地獄. 他說:” 不論是那個地方. 我都要當第一, 我不想當第二.” ---在天堂, 是沒有機會成為第一, 因為有很多聖人已經在那裡了, 耶穌, 馬哈維亞, 佛陀, Zarathustra. 誰會去注意到可憐的George Bernard Shaw? 他情願去到地獄, 如果說他可能在那裡成為第一的話。

自我想當第一, 自我想要把別人拋在背後; 因此它對它自己非常的嚴肅. 因此自我是一個完美主義的人. 它要求完美, 至善, 而那是不可能的.

沒有人是完美的, 如果他是完美的, 他一秒也無法存在. 不完美是生命的方式, 因為當你是不完美的, 你才有可能成長. 如果你是完美的, 那麼就沒有任何成長的空間, 沒有任何進化的空間. 如果你是完美的, 那麼你就被困住了. 完美意思是死亡. 不完美意思是流動, 成長, 行動, 動力.

自我對自己也對別人要求完美, 它是在要求那不可能的事, 就是因為”那不可能的事”無法被達成, 所以自我可以繼續生存下去. 它跟”平常/平凡”在一起無法快樂, 它想要”不平常/不平凡”的. 而生命是由平凡所組成的. 平凡的是美麗的, 不需要不平凡的事. 平凡的生活是神聖的, 但是自我卻把它譴責為世俗的. 自我要求不平凡的生活. 因此所有的宗教都不斷的發明一些有關他們開創者的故事, 那些故事都不是真實的. 摩西將海分成兩半, 耶穌在水上行走… 所有這些故事都是謊言, 都是由他們的跟隨者發明出來的, 好用來證明他們的師父是不平凡的, 他不是一為平凡的人.

事實上是你無法發現在這世界上還有比佛陀, 馬哈維亞, 耶穌, 摩西, 老子, Zarathustra更平凡的人. 他們是如此的簡單. 他們已經接受他們原本的樣子, 他們活在”如是” (They live in suchness, in TATHATA,) 他們不追尋任何的完美, 他們是”完美地”輕鬆自在生活在這不完美的世界, 完全對它感到滿足. 而他們對這些--他們必須達到那最高點, 達到那最高峰, 他們必須超越每個人---並不很嚴肅, 他們不是神經病! 他們是美麗的人們, 而他們的美麗就在於他們已經把平凡接受成不平凡, 把世俗的接受成神性的.

Prembodhi, 你問說:”為什麼我對我自己及每件事都那麼嚴肅?”

每個人對他自己以及別人都很嚴肅. 那正是自我存在的方式. 開始成為多一點遊戲的, 那麼你將會發現自我開始蒸發掉. 不要對生活太嚴肅, 把生活當做一場玩笑---是的, 當做一場宇宙性的玩笑. 多笑一點!

笑比祈禱更具有意義, 更重要. 祈禱也許無法摧毀你的自我, 相反地, 它可能使它神聖的, 虔誠的. 但是笑一定會摧毀你的自我. 當你真正的處於笑的狀態, 你曾經觀察過嗎? 自我消失一下子. 你又變成小孩子, 咯咯地笑. 再次你又忘記你是特別的. 你不再嚴肅, 有一下子你已經遠離你的執著.

那就是為什麼我喜歡笑話---它們是你們自我的毒藥! 你們想要我談一些有關嚴肅的事: 人們身上到底有幾個身體, 七個或九個, 人們身上有多少個中心. 每天都會有些問題---神秘的, 秘傳的, 奧秘的. 那些都是嚴肅的人們, 他們來錯地方了!

我是完全不嚴肅的. 我不和你們一起笑是因為那也是說笑話的一部份: 說笑話的人必須是嚴肅的, 他無法和你們一起笑. 我必須自己一個人笑. 但是我朝向生命的方式是完全地不嚴肅, 遊戲的, 因為在我的經驗中, 那是自我消失的方式.

看一看當你笑的時候, 自我跑到那裡去了? 突然間, 你已經溶化了, 突然間, 你像水一樣, 不再僵硬的, 是流動的. 你不再是老的, 有經驗的, 有知識的.

聽一聽這個笑話, 然後看看你的自我還在不在.

一到他們的蜜月套房, 有點緊張的新郎官變成有點擔心他的新娘的”天真的”無知”. 最後他決定來直接的, 他馬上脫光他的衣服, 指著他的”那話兒”, 然後問他的新娘:” 妳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

一點也沒猶豫, 新娘馬上臉紅, 羞答答的回答:” 那是”小弟弟””

新郎官覺得很高興要給他那天真無邪的新娘”上課”, 他輕聲細語的說:” 從現在開始, 親愛的, 它就叫做”肉棒子.”

新娘抗議著說:” 少來, 我看過無數的肉棒子, 而我可以向你保證, 這隻真的是”小”弟弟.”

摘自The Dhammapada: The Way of the Buddha, Vol 10 Chapter #10
Anand Prabodh 譯